當地時間7月5日，“中美智庫南海問題對話會”在美國首都華盛頓召開。該對話由兩國智庫——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與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聯合主辦。雙方都邀請了前國家領導人級別的對話嘉賓，其中，中方以前國務委員戴秉國領銜，有來自南海問題、經濟、戰略、國際法等領域的著名專家；美方則邀請了前常務副國務卿內格羅蓬特及來自美國國務院、國防部、國安會等重要部門的前高官，可謂陣容強大。

　　更重要的是，這次對話會是在7月12日“南海仲裁案”即將判決的大背景下進行的，中美兩國智庫都希望通過深入對話，尋求在南海問題上管控分歧的途徑，并就中美兩國如何長期加強戰略溝通、減少誤判等問題提出務實思路和解決方案，極具重要性和特殊性。

　　作為中國主辦機構的執行負責人，在前后數月的雙邊溝通與一整天的閉門討論中，筆者越來越感受到美國在南海議題上的底氣不足。對處理好南海分歧，中國理應比美國更有信心，也更具有應對手段與政策靈活空間。

　　比如，在最初籌備過程中，筆者相繼找了3家美國頂級智庫的合作方，得到的結果要么是擔心南海議題的敏感性，以時間、人員等為由婉拒合作；要么就像本次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那樣持積極態度，在整個籌備過程中，關于時間、人物、討論議題等，均更多地聽從中方的意見。這一方面體現了中國智庫日益提升的主動設置議程、在海外塑造話語權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折射了美方對中國在南海議題上最近看法的期待以及對中方主張的尊重。

　　越來越多的美國精英認識到，南海與美國相隔萬里，不是美國的核心利益，但一定是中國的核心關切。在開幕式上，戴秉國娓娓道來卻立場堅定的演講，贏得美方嘉賓頻頻點頭贊許。不只一位美方嘉賓對筆者說，戴先生的演講幾乎是對中國南海政策最清晰、最全面的講述，美國真正懂得了中國捍衛南海島嶼主權利益的決心，也明白了中美在南海議題上管控分歧的重要性以及中美兩國合作大于分歧的未來發展可能性。

　　事實上，一些美國智庫的確在南海議題上挑事，但更多美國智庫是跟隨著美國軍方與媒體的觀點。后者中，有的是出于對中國崛起的焦慮，有的則是被菲律賓等國家所迷惑，對基本事實了解不清。比如，一些美方嘉賓對越南、菲律賓等國非法武力侵占南沙群島共42個島礁的事實認識不清，對中方無意排擠美國的意圖存有疑慮等等。

　　通過這輪對話，筆者越來越覺得，南海問題不只是南海各方的利益之爭、法理之爭，同時，還是思想之爭、話語權之爭。而南海的思想與話語權的競爭結果如何，既取決于國家的海洋戰略意識與國際維權意識，也取決于智庫的研究能力與國際運作能力。

　　正如戴秉國在5日講話中所說，“南海仲裁案作出的裁決不過是一件廢紙”，“希望美國恪守在領土主權爭議問題上不選邊站的承諾，認清中國和平崛起、無意爭霸的戰略意圖，停止介入南海有關領土問題，與中國共同建設性管控分歧”，“中國是嚇不倒的，哪怕美國10個航母群都開進南海，也嚇不倒”。中國對南海問題的解決比美國更有底氣，因為美國缺乏基本法理支撐與根本的利益訴求，而時間與道義則站在中國這邊。

　　（作者為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執行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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