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和朝鮮外交官進行了許多間接接觸,但這是不夠的。改變華盛頓精英圈子對外交的臆斷似乎是不可能的。世界其他地方財悟出了明智的結論,即最好與敵人進行對話,哪怕是幾千年的夙敵。這就是為什么中國人和越南人、土耳其人和希臘人、俄羅斯人和波蘭人、韓國人和日本人、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建立了外交關系,并且彼此進行對話。這已經成了一種普遍做法。
美國是個例外。這使中國在一些最重要的外交倡議中有了自由施展的空間,而中國將在不久后成為世界最大的經濟體。以弗拉基米爾·普京和習近平最近的會晤為例,俄羅斯外交政策專家都清楚,中國比美國構成的長期戰略挑戰更大,但為什么普京和習近平合作得那么好呢?因為美國在與這兩個國家打交道時都笨手笨腳,而且羞辱了它們。更要命的是,美國國內幾乎沒有人認識到羞辱嚴重到什么程度。
應主動與朝展開對話朝鮮為美國提供了一個改變做法的機會。目前亟須在該地區嘗試一種嶄新的做法—一種打破泛泛的“戰略重心轉移”或是貿易協定等陳規的做法。
這很可能會是貝拉克·奧巴馬給美國人民留下的永久財富和禮物:它可以讓美國人民對美國并非唯一超級大國的世界作好思想準備。變得正常也意味著,美國還必須開始與它的所有敵人進行對話,就像其他國家一樣。
令人驚訝的是,當有人問金正恩有什么希望時,他的回答僅僅是:請讓奧巴馬先生給我打電話。(這是美國前職業籃球運動員丹尼斯·羅德曼說的,他最近對朝鮮進行了“外交”訪問。此行雖然遭到美國主流媒體的嘲諷,但至少他去了。)金正恩為什么希望與奧巴馬對話呢?因為金正恩更擔心來自中國、而非美國的威脅。
換作其他敵對國家,幾乎所有這些國家都會通電話。這體現出一種古老的外交智慧。正如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特使卡利埃爾在1716年出版的著作中寫道: “每位信奉基督教的君主都應該信奉如下座右銘:除非所有的說理方法都不奏效,否則就不要用武器來支持或證明自己的權利。”
奧巴馬應當聽從這位“太陽王”(路易十四自詡為“太陽王”—本網注)助手的忠告。歷史上所有明智的領導人都找到了與敵人對話的方式。朝鮮是一個可怕的國家,很難搞清楚它的威脅到底有多大。但是,如果你不和它對話,就更難搞清楚了。美國遵從千百年來的古老智慧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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